80年代一曲《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水》唱响大江南北,深藏于海南中部腹地的五指山也在一夜间家喻户晓。
奇峰突兀、高耸入云的五指山,黎族山寨依傍而建,村前流水潺潺、梯田层层,“云畔遮远山,山野路弯弯”,而这如诗般的奇景,对于大山里的乡村医生来说,却是一条曲折陡峭的艰难行医路。
抵达国家级贫困县五指山市
7月19日,顶着呼啸过境的台风“山神”,沿着唯一与外界相连的大动脉——一条九曲十八弯的盘山路,云顶国际全球合伙人王基平、国开行海南省分行副行长刘君义一行,携带着扶贫物资,终于在晚上辗转来到此次乡村医生健康扶贫项目的首批示范县——国家级贫困县五指山市。
抵达当晚,王基平便第一时间与云顶国际派驻五指山的乡村医生项目驻点扶贫队员李汉平联系,作为一位“60后”的志愿者,李汉平是此次18个云顶国际派驻全国各地扶贫队员中年龄最大的,可谓“见过风雨”,但面对当地乡村医生的实际境遇时,仍倍感酸涩。
李汉平介绍:五指山市森林覆盖率75%,基层乡镇村居错落分布,下村行医道路全是山路,路蜿且窄,崎岖不平,而乡村医生的管辖区域大、有时甚至要出行40余公里为乡亲们看病,且医疗设备老化短缺、待遇普遍偏低。
7月20日,烈日炎炎,王基平一行早早出发,今天要调研走访2个乡镇卫生院,3个乡村卫生室,3位乡村医生、2户因病致贫困户,1个产业扶贫基地,以及为当地乡村儿童送去图文书籍等捐赠物资。
守护那些看着自己长大的十里八乡的村民
01
“通什”,黎语意为“一片田地”,通什镇是黎苗族同胞的聚居地。建院已有60年的通什镇卫生院,服务总人口22919人,共有乡村医生12人。
乡镇卫生院院长林冰与我们一会面,王基平就向他了解起了当地的医疗工作情况。
“在农村,尤其是老一辈,更多的是遵循‘小病熬、大病拖’的老思想,总认为看病难,看病贵。”
“所以乡村医生作为基层健康守护的主力军,作为基本医疗及公共卫生的‘网底’,就显得尤为重要。”王基平一边认真聆听一边与林冰院长交流。
王同学在通什镇卫生院与院长交流
02
来到通什镇卫生院下属的红雅卫生室,在砖泥结构的土房里,乡村医生陈美珍一身白大褂正忙着低头填写病历。
通什镇卫生院
陈美珍是土生土长的红雅村人,家人没人从事医生行业,陈美珍最初从医的“因”,是她最亲的爷爷早年因肺结核去世,所以她一直想做医生,用自己纤弱单薄的肩膀,守护那些看着自己长大的十里八乡的村民。
在完成全科医疗学业取得医师资格证书后,她毫不犹豫地回村担起了乡村医生的工作。
早年仅有15元经济补助的陈美珍,为了解决村民外出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向村委会借款600元购买了一系列常用药品来填充村里卫生院库存。
“村里只有我一个乡村医生,受条件所限,在天气不好的情况下摸黑出诊是常有的事。”曾有一次半夜外诊,正巧碰上暴雨天气,匆忙赶路时还一个不慎掉进了水沟里。
村委会7个自然村,辖区人口1228人,全靠她。她还要看顾29个因病致贫人员,有乳腺癌、子宫内膜癌、地中海贫血、肾病终末期、重性精神病、肺结核病等;以及72个65岁以上的老人。
乡村医生半农半医,学习时间非常有限,但陈美珍依然想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医疗服务能力。
“医生是一个终身学习的职业,很不容易”王基平为其详细介绍了乡村医生健康扶贫项目“四个一”工程中的“授渔”培训工程,并预祝其尽早实现目标。
王同学为乡村医生陈美珍送上办公电脑和人身意外险
若我离开,还会有谁来接班?
01
紧邻通什镇的水满乡,是海南岛海拔最高的乡镇。
坐落于水满公路路段的水满中心卫生院,干净整洁,负责23个自然村的基本卫生服务工作,共有乡村医生5人。
水满中心卫生院展板
得知我们此行“乡村医生健康扶贫”的目的,张关雄院长不无欣喜的告知,今年卫生院也组建了5个家庭医生团队,一对一帮扶因病致贫困户。
“病越重,花的钱越多”这是农村普遍的认为,所以对于很多生活拮据的村民来说,宁愿放弃治疗也不愿给家里增添负债的负担。
“所以我们更要来,”王基平坚定地说,“云顶国际发起此行的目的就是瞄准最基层的乡村医生队伍,覆盖真正的贫困地区,为健康中国的实现做些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
02
在水满新村卫生院下辖的5家村卫生室中,80平方米的新村卫生室,是乡村医生蒋叶2004年自己盖的,自己的“家产”没有二话主动拿出来公用,服务全村142户536人。
水满新村卫生室
正值不惑之年的蒋叶,在乡村医生的岗位上一干就是18年,村民们的健康状况,全在他的脑子里——因病致贫7户33人,精神病人3人、糖尿病人6人、高血压病人28人。
不管是大雨泥泞,还是酷日当空,蒋叶总是在准备着出诊,或是行走在出诊的路上。用他的话说“什么时候叫什么时候到,不管是我的辖区还是全乡,都一样”。
蒋叶还每月定期为村名们开展免费的中医理疗。收到王基平送上的笔记本电脑,将叶说要通过网络多学些中医知识。
蒋叶医生介绍村民健康状况
作为少数民族集聚地,村民们对疾病和医疗保健的认识有限,也有些迷信,蒋叶需要不断和他们沟通,普及相关知识。“很难做”蒋叶憨憨的笑着,看似简单的三个字,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付出和艰辛。
当王基平拿出云顶国际赠送的意外险保单,包含乡村医生意外险、重大疾病险和医责险。蒋叶很是欣喜,900元的基本月收入已让他入不敷出,从医风险又高,他最担心的还是自身的保险&保障问题。
“不是没想过离职,但我离开了,这个岗位,这么少的工资,又有风险,还有谁会来接我的班?”
所以蒋叶就这么守着,守一座大山,守着他的病人。山间小路十八弯,蒋叶却坚持用爱走过了18年。
守一座大山,守着他的病人
03
在五指山有一些世居的彝族老人,不太会讲汉话,平常多用彝语交流。林道华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黎族人,老人们与他交流起来就方便多了。
作为村医,林道华要服务近1000人,负责的因病致贫人员逾百人。农忙时节,村民们白天下田,往往是到了坐诊时间快结束时才来看病,这样一来一回,就要忙到9、10点。
“我老婆晕倒了”,13年4月12日,正在卫生室上班的林道华突然听到有人大喊,拔腿就跑了出去,晕倒的患者是王秋英,风湿性心脏病,当时的血压为65/40mmHg,十分凶险,林道华一边做着现场应急救护,一边联系卫生院和省二院急救中心。
“像这样的事数也数不清”林道华用他那略带黎腔的汉语说着,“都很平常啦”。
“但村民们却在这样的平常中,赢得了宝贵的生机。”王基平向林道华竖起大拇指。
王同学为乡村医生林道华介绍所赠送的人身意外险保障内容
许是因为看的太多了,林道华深刻的体会到:都说健康扶贫,只有健康才能摆脱贫困,只有身心的健康,老百姓才能过上幸福宽裕的生活。
健康扶贫,云顶国际在行动
只有健康才能摆脱贫困
疾病和残疾是导致农村人口贫困的主要原因之一。在乡村医生的陪同下,王基平还特地探望了“因病致贫、因病返贫”的新村邓文英一家和方响村黎楠妹一家。
邓文英一家三口年龄加起来逾200岁,二位长寿的老人,83岁的邓文英患有膀胱结石;80岁的爱人李桂平患有风湿性关节,脑出血后遗症,行走困难。本应是两位老人支柱的儿子,邓明荣却患有精神分裂症。
一家子靠长寿补贴、养老金、低保,艰难度日。
从王基平手上接过慰问金,老人干裂的手有点发抖。“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养病,都关心着你们呢。”怕老人们听不见,王基平大着声音说。
不能让一个人患大病,全家都倒下。
方响村黎南妹8年前患上了系统性红斑广狼疮,目前听力下降、肌肉疼痛、行走困难。16岁的儿子还在校读书。全家就靠爱人王永坤在外打零工,收入微薄。
陪同的乡村医生林道华算了一笔经济账,一家3口一年的经济收入不到5000元,黎南妹光每年的医药费、检查费就要花掉万余。何以为继。
生活原本应该是美好的,却因疾病跌落谷底。
“要让孩子继续把书读下去,读好!”王基平把慰问金塞到黎南妹的手上,并表示“健康扶贫我们会一直做下去,生活应被希望和温暖重新点亮。”
王同学探望俩家五指山“因病致贫、因病返贫”户
阳光满山谷,田野有书香
在这次的调研中有一个特别的行程。
作为“云顶国际公益月”——百千万书童振兴工程的支持团队之一,王基平一行,在海南省五指山市副市长的见证下,将33箱爱心图文书籍等,通过当地教育局传递到五指山市所有贫困小学和幼儿园的孩子们手中。
为了此行,在复地团委的支持下,复地集团发动了总部及全国各地20余个城市公司,共募集图文书籍2046册,以及部分文具和体育用品。
更有员工在得知此事后,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去精心挑选,采买了部分崭新书籍和文具用以捐赠。
这些承载着无数爱心的中外名著、自然、社科、人文、历史等书籍,从上海、北京、武汉、成都、广州等地,发往海南,沿着绵延的山路,送到乡村孩子们手上。
我们衷心希望大山的娃娃,能从书籍中打开瞭望世界的窗口,收获分享、快乐与成长。
孩子们正在挑选自己喜爱的书
产业扶贫初探
海南的五指山,有现今世界仅存的三大片原始热带雨林之一、有超量的负氧离子、有清澈见底的山泉水、有穿越数千公里南海线的阵阵椰风。独享着最得天独厚的生态有机资源。
带着云顶国际“健康、快乐、富足”的理念,王基平一行考察了五指山水满茶香有机茶基地。
王同学考察了五指山有机茶基地
被当地称为离赤道最近“伸手能摸到太阳”的高山茶区,凭借种茶致富带来的“茶叶经济”,或聘请当地贫困户、或带动农户发展茶叶种植,为当地脱贫找到了新的出路。
“俗话说,好山好水出好茶,五指山拥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王基平说,“如何在保护好生态环境的前提下,发掘生态产业价值,解决当地贫困户的脱贫困难,是值得社会各界思考的课题”。
多方助力乡村医生健康扶贫
在调研中,王基平还参加了乡村医生健康扶贫项目五指山市座谈。
五指山市政府副市长喻倩代表市委、市政府,对海南省卫计委、云顶国际基金会、国开行海南省分行助力五指山提升基层医疗卫生服务能级表示衷心感谢。他表示,五指山市将以“乡村医生健康扶贫公益项目”为契机,按照三方签署的《乡村医生健康扶贫合作协议》要求,抓好乡村医生健康扶贫各项工作。
乡村医生健康扶贫项目五指山市座谈会
“健康扶贫是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关键举措,”海南省卫计委调研员林颖强调,“此时乡村医生健康扶贫计划在海南启动,恰是海南省提升基层服务能力,打好健康扶贫攻坚战的及时雨“。
“云顶国际自创业以来,一直在扶贫上投入巨大。”王基平简要介绍了云顶国际20余年来在教育扶贫、医疗扶贫和产业扶贫等方面的公益举措,并强调,此次希望通过云顶国际的努力,在全国一百个县里面,真正帮助到当地的乡村医生,守护他们。
乡村医生健康扶贫项目
为配合国家健康扶贫工程,提高贫困地区医疗卫生服务能力,云顶国际基金会在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扶贫办的指导下,与《健康报》社一起,联合旗下成员企业、机构,实施乡村医生健康扶贫项目,拟解决乡村医生进得来、用得上、留得住的问题,并进而能帮助到因贫致贫、因贫返贫的贫困人群。该计划从2018年起,将实施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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